后来下乡插队,在广阔的天地里“大有作为”,一心务农,与知青、社员也喝过几次酒,但都是苦辣的白酒,与啤酒无缘。 两年后,回青就业,分配到一个石棉制品的企业,那时,很想干个技术工种,可惜没轮上,被安排在车间里干壮工,那种体力活不轻于农活,幸好经过锻炼,干重活已经习惯也就无所谓了。当了半年多干活的班组长后,车间领导让我干团支部书记,说可以半脱产。当时我23岁,还不大明白半脱产的意思,其实就是坐办公室,不用干体力活了。我却闲不住,车间里100多号人,虽然大都是青年,但许多人比我年龄大,自己还是党员,怎么好意思坐办公室呢,还不如和大家一起干活有意思。一块干活,青年对我还挺客气,一口一个书记的叫,自己感觉都不自在。 那年六月,麦收的时候,上级号召工厂到郊区帮助农民割麦子,青年工人大都是第一次干这种活,拿着镰刀无从下手,我边说边割,他们身随其后,一会功夫就割了一片,其实,就是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厂里每人还发了六角钱的午餐补贴。回到市内,找到一个小饭店吃饭,我提议喝鲜啤酒,大家齐声赞同,另一桌见状也要了啤酒,那天都喝得很尽兴,乘兴而归。后来,啤酒成了同事间交流感情的润滑剂,有时下班或是搞完义务劳动,就到饭店喝几碗青岛散啤,大家推杯交盏,愉悦交谈,也没有人喝过量,感觉爽快。 那时,没有喝酒的习惯,喝酒只是图个热闹、高兴,也只限于喝散啤酒,酒量不大,但也没喝醉过。然而,有一次喝白酒加红酒却醉了,那是第一次醉酒。记得那天下班后,车间李主任让我留下,神秘兮兮地说,你今天不要走了,一块吃个饭,我莫名其妙,不知何事,跟着他到了办公室,书记也在里面,见到我笑呵呵地说:今天我和老李请你吃饭,借此谢谢你!我见桌子上摆着几个伙房菜,两瓶白酒,一瓶红光葡萄酒,疑惑地看着李主任。他说:你工作干得好,现在车间青年都要求上进了,俺也高兴,以前那个黄XX,王书记批评他不服气,竟拿起着锤子要和老王拼命呢,你看他现在也申请入团了。 噢,其实他们都很好!我低声说。嗯嗯,都不错……,俩人应答着。车间书记、主任是胶州人,常年住在厂宿舍,通过多年打拼、实干担任了车间领导,工作认真,负责,但处事方法比较简单,青年工人有时接受不了,曾出现过一些误会和矛盾,我听他们说过,也做了点工作,现在关系都比较融洽了。那天,我被他俩人称赞的有点“飘”,俩人担心我不喝白酒,还特意准备了瓶红光葡萄酒,我喝了一杯白酒,觉得太辣,就开始喝红酒,稀里糊涂地喝了大半瓶,头开始晕。离开时,走路有点晃荡,书记不放心,骑自行车从吴家村到东镇,把我送到家,他又返回厂里。第二天上班,他问我怎么样,我说不舒服,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他笑着说:过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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