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乐中实现轮回

7月4日  星期四

    早上起来望晴，看到的却是满天的乌云。云层厚得仿佛硕大的苍穹都堆不下了，压得楼宇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出门晨泳时，见到四周的天边——尤其是南边——现出黄色的天光，我就知道今天又该雨神爷张狂了，因为农谚有一种说法：“有雨天边亮，无雨顶上光”。清晨的天象，印证了天气预报今天“小到中雨”的说法。好在没有雷鸣闪电，可以游泳。

晚上，有干亲家身份的高中同学勇哥，约了几位经常在一起耍的同学聚会。昨天电话跟我约的时候，说是小聚一下祝贺同学淡出官场。同时，还约了另外两位近期即将休息和已经提前退休的同学参加。四十年前在一起读高中还不到二十岁的同学，四十年后都是当婆婆爷爷的份儿了，再在一起聚会那真是有另一番意义！

到就餐的地方后借着等人的机会，同学们先从年龄不饶人聊起——因为今天聚会的主题，跟年龄直接相关——不是因为年龄到了这个坎儿上，也不会有退下来这一说。在场的九位同学，有四位已经升到“爷”字辈了，另有一位女同学即将当“月外婆”（据说其女儿的预产期就在7月中旬）。我们当年是文革中提出“复课闹革命”的第一批高中生，1972年春季入学，年龄最小的生于1958年，年龄大的当时都有接近20岁的了。眨眼功夫两个20年都过去了，很多同学从乳臭未干、性别特征都不明显，到现在很多男生头发都白了、女生头发也开始稀疏起来。大家谈论说，再过20年还能在一起聚聚，那真就是万幸了！

上了一定年纪的人在一起说年龄，确实是个很沉重的话题，避开这个现实问题又不可能，好在干亲家三岁多的小外孙被同学夫人带来了。真乖巧呀，简直就是小帅哥一个——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宽的额头，双眼皮大眼睛嵌在额头下方，樱桃小嘴跟上了口红似的，嫩白中透着红润的瓜子脸，镶在挺阔的鼻梁两边；被外婆带进雅间来跟在自家屋里一样一点不岔生，在外婆外爷教他叫人的时候，还大大方方地把房间里的人都打量了一遍。当有人问他帅不帅时，他竟轻轻地让人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听他外婆说小家伙可机灵了，妈妈管得严，成天就黏着外婆，理由是“谁叫我从小就是你带的呀！”听说他的生活习惯特别好，吃饭睡觉玩耍都很听招呼。哎呀，三岁多的娃娃能带成这样，真不容易，也让人羡慕呀！

在小外孙还没有到时，几位同学就调侃说，现在是孙子好当爷爷难当。是呀，就现在正常的家庭人口结构，四位老人两位年轻人伺候一个孙子——在家里是真正的少数民族呀！现在带孙子的爷爷婆婆是最辛苦的了，孩子生下来先是屎尿侍候，两三岁是吃饭和玩耍侍候，然后是上幼儿园小学要接送，再然后就是儿女负责孙子的学习辅导，爷爷婆婆买菜煮饭做家务，再然后年龄大了做不动了就把储蓄拿出来供孙子上大学。孙子小的时候儿女忙工作挣表现，偶尔还要约些朋友外出旅游放松心情。等到把孙子培养成人了结婚生子后，儿女再来当婆婆爷爷。至少当今我们前后这三四代人是这样轮回的。

同学们在一起还说到，为了提高生活质量还是要走出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老是在绵阳城里呆着也不是一个事，出去走走应该是大家的共同心愿。已经有两位同学前几年在峨眉山半山腰的七里坪买了房子，除了冬天冷一点外，其他几个季节都可以居住，夏天过去消暑是最好。还有的说约几家人经常出去耍，到热天可以消暑冬天可以避寒的地方去。也还有的同学说，要到老年大学学习书法绘画摄影等爱好，通过业余爱好来打发时间。人在二三十岁乃至四十岁，都只有事业和工作上的冲动，没有年龄逐渐消失之虞。当年过五旬尤其是接近六十后，才一天一天地愈加感觉到时间过得真快。不高高兴兴地面对余下的近万天时间，怎么对得起给我们生命为我们辛劳一生已经逝去的父母？怎么对得起每天都陪着我们不停滴升起落下的太阳？怎么对得起自己在生命最后一息时的回忆？

呵呵，同学们的聚会是甜蜜的，因为今生有缘一起见证过同窗共读天真无邪的纯真年代；同学们的聚会是幸福的，因为进入社会后的蹉跎岁月有知己作伴；同学们的聚会是美好的，因为大家都把心态保留在学生时代。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还会在快乐中实现家庭角色的转换和生命的轮回。

    早7：40下水，预报气温24°--28°，中雨，微风，环境温度25.2°，水温24.6°， 1000米，30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