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行之布拖轶事

 7月22日  星期一

    这次跟摄影朋友到凉山州布拖县跑了六天，昨天晚上才回来。纯粹的摄影之旅十分畅快，但就是苦了委屈了游泳的嗜好。凉山州除了邛海到处都缺水，更不用说找游泳的河流了。早上六点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游泳。可是六点半过后雷声响起来了，并且愈来愈密，只有放弃了晨泳。上午天气晴朗，11点过才到泳池游泳。

    昨天晚上回到绵阳，写了这次出行的感受，写完以后还感觉意犹未尽样。这次出行布拖给我的印象很深，留下的遗憾也很多，最大的遗憾是与火把节擦肩而过——如果没有人急着想回家，如果再多呆两天，那就太圆满了。今天在办公室闲暇时，还回想起在布拖经历的一些经典的花絮。难得到边远的彝区去一趟，不把这次的所见所闻写出来，简直就对不起这次的出行样。所以，今天就再写几朵花絮。

    ——彝区并不是贫穷落后的代名词。在托觉镇附近，有一个村子很大，估计有上百户人，基本上都是近几年新建的砖混结构的房子。虽然没有了彝族传统民居的土墙石片瓦的那种风格，但钢筋混凝土也是经济发展的必然。最值得推崇的是，村社的混凝土公路修到了农家小院，这在经济比较发达的内地，也是要县以上的示范点才能做到这样的。

——听说彝胞生活很随便，只要避开人，就可以在野外大小便。我们冒雨开车在一个村子里转悠，路上基本上没有行人。中途雨突然间温柔起来的时候，在村子的一处十字路口，见到一个小朋友蹲在路边往水沟里解便，一位影友叫停车下车就跑过去拍，把小朋友吓得裤子没有提起来，就往不远处的大人那里跑。这种习惯对他们是常态，对我们这些外地人倒成了稀奇事。

——羊群有趣。19号托觉镇逢场，我们在街上看到几起贩羊的。每只羊屁股以前的羊毛被剪过，羊屁股上跟披了一件羊毛围臀一样，大热天看起来非常滑稽。羊群上了街，在公路惊恐不知所措的样子很笑人，一会儿举步维艰止步不前，一会儿跟赛跑一样收不住缰。头羊显得很倔犟，不听主人招呼。我观察了好一阵，发现三五只羊一个人可以应付，上了七八只羊就要两个人了。

——彝胞的重口味和肠胃的抗菌能力让人非常服气。彝胞在补尔乡中心校操场坝里，为悼念一位99岁的长寿老人逝世，举行千人坨坨肉坝坝宴。我们在里面拍照片，亲眼见到一位中年妇女，将一块掉到地上的坨坨肉，捡起来就吃。地上流淌着杀猪宰牛的血水，还有下雨被人踩过的泥浆。一行的朋友说，现在还改进了，一人一个勺子吃饭盛汤。以前用手抓饭吃，一堆人就一个勺子盛汤喝。

——彝胞习惯于与大地亲密接触。凡是有彝胞的地方，你一定会看到，有人要不穿着查尔瓦蹲在墙边地上，要不就完全或坐或躺在地上。我们17号到衣某的路上，就看到几起一家几口人，坐在门口的泥土地上，小孩在地上爬，大人的手也撑在地上让肢体放松。俨然泥土地就跟北方的炕一样，可以随便坐随便玩的。泥土地上有鸡粪牛屎等很脏的东西呀！

——大小孩带小小孩的现象很普遍。在村头路边，都可以看到四五岁、五六岁的小孩，背着一个比他们小的孩子到处跑。少数民族地区计划生育政策是比较松动的，这无可非议。但我们遇到一个26岁的小伙子，已经是一位四个孩子的父亲，大的孩子已经8岁了。要不是我们亲眼所见，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以后还会到布拖去，把他们几个镇乡赶场的时间记到，对以后去采风有好处：县城逢五逢十，火烈乡逢六，衣某逢七（或星期日），拖觉逢九，西溪河逢十。其他的不知道，以后了解到再增补。

    周一：上午11：20下水，预报气温24°--27°，阴有中雨，局部大到暴雨，微风，环境温度26.3°，水温23.6°，1000米，30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