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情驿站》任版主以来,经常需要对各种形式,各种内容的帖子加以点评,有散文,有诗词,有图片······;有游记,有情感,有收藏,······我们的站友中不乏各方面的能人高手,我是个门外汉,不免闹笑话,不由想起多年前班门弄斧的往事。ffice ffice" /> 在74年,我二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到单位去拜访一个爱好美术的朋友,他送我出门时,忽然心血来潮,对我说:“我带你去看书法吧?”我欣然答应了。 他带我到了传达室,见一老头,看着我,狡猾地对老头说: “曲大爷,这是我的朋友,书法很棒,把你的字拿出来看看。” 老头很高兴,进了里屋,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用红布包着一个红本子,老头双手颤盈盈地毕恭毕敬地递给我。 看那手,暴突的青筋和龟裂的老茧,不由人不自然地想起镰刀、锄头和干旱,土地、粮食和农忙······那是日月辛酸煎熬而成,是苦难之火冶炼而成的!有谁会把这双手与书法联系在一起呢? 我接过本子一看——这是一个比A4稍大的本子,红纸横着用线钉的——用金粉写的毛主席诗词。 “颜体?华世奎?——”我自语道。 “是是,我学华世奎!”老头惊喜了,好像可遇到了行家,非要我指正不可。 我急忙解释:我只知道颜体,因为家父好书法,临帖子,我见过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说什么他也不信,直埋怨我,非要我提意见,弄得我好不尴尬,急忙借故逃脱了。再不走,等他拿出纸笔,硬要我留下“墨宝”,可就更闹笑话了。 后来知道,这老头叫曲曰杭,是烟台书法家协会会员。 在八十年代,看到办公室里同事养花,我一时心血来潮,弄了棵六月雪,做了个盆景,自己欣赏,好不得意。我的同事老周见了,很是不以为然,说要带我去看看什么是真正地盆景。 一天,下班后,我随他去他的表哥家。他的表哥比他大许多岁,是个农民,住在城乡结合部的半山坡上,是个不大的农家小院。迎接我们的是一条半大的狗,狗很凶,对我们直叫,我却步了。一会儿,走出一个干瘪老头,我仔细打量他,头戴一顶破帽,凌乱的胡须,上身一件小褂,敞着怀,露出干瘪的小腹,卷着裤腿,露出小腿,所有裸露的皮肤,统统一个颜色,如果他不动,真是怀疑是巧克力做的。他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算是打招呼,竟自回去了,显然对我的来访不太欢迎,我的同事老周,招呼我进了院子。院子里摆满格式盆景,看得我有些目不暇接。老头始终站在我们身后,一言不发,好像在监视我们。老周拿起一件根雕的半成品,像是问谁又像是自语: “这是什么?乱糟糟的。” “鹬蚌相争!”我说:“好,有动感,你看这鸟腿,向后使劲。” “你喜欢根雕?”老头问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喜欢,可是我不会做。” “你看这个。”老头带我们进了屋子,拿出一件根雕,递给我,我仔细打量,整个作品不足一尺高,一个歪坐着的和尚,高高举着酒葫芦。 “哈哈,用酒洗脸。”老周在我的身后说。 “传神,喝醉了,找不着嘴了!”我惊讶了。 “走,进里屋!”老头满脸堆笑:“你不懂,这位同志明白。” 进了里屋,老头让座、沏茶、倒水,好不忙活。我不由得想起苏东坡“坐、请坐、请上坐”的故事。看那老头笑得更加开心,滔滔不绝地讲起盆景制作、讲根艺、石雕······临走还送我一盆六月雪小品。 离开小院,老周告诉我,他的作品从来不卖,也很少送人,我受到的是上宾待遇。 两次班门弄斧,截然不同的两次待遇。 后来也有班门弄斧的故事,87年厂里设备出现液压故障,时任设备科长的我,学的是机械,对液压故障是一窍不通的,我们的维修工也中没人能修,我只好硬着头皮带领工人维修,居然也能弄好了。为了评职称捞取资本,我把排除故障的经过写了出来,竟然在全国杂志上发表了,还意外地收到邀请,参加了全国液压故障诊断技术研讨会,俨然成了专家。 工厂倒闭以后,改行干了工程监理,更是班门弄斧。谁料想也成为公司的骨干,去年我真的不想再干了,老板一再挽留,还给我长了工资。 凭着点滴的电脑知识,登录了论坛,稀里糊涂地当了版主,也是班门弄斧,多亏能有这么多站友捧场,只是我自己不知道闹了多少笑话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