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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鱼象鱼说【菩提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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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9 15:3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汇泉湾泳客 于 2017-12-9 16:00 编辑

大憨法师:白手起庙






大憨法师,浙江德清佛教协会会长,高峰禅寺住持,艺术家。出家前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艺术系,曾在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建筑系任教。2002年,他放下画笔,跨入佛门,花费整整十一年,重建千年古刹高峰禅寺。在参禅悟道同时,大憨法师在画作上持续使用抽象主义、表现主义的现代语言,来传递对佛性的思考。2017年8月,他受邀在伦敦摩尔美术馆(Mall Galleries)举办“现代画僧——大憨”特展,作品多为具备禅质美学的现代绘画艺术风格。

导语:
跨入佛门之前,我认为艺术可以净化心灵,具有改变社会的普世价值。当我接触佛法后,我发现佛法能够从灵魂深处去改造一个人,改造人的贪嗔痴慢疑虑,不正见。

完整演讲稿:
阿弥陀佛,同学们好。我在大学里做了十年老师,所以今天看到你们我特别高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大学的课堂上。

我给自己取名叫大憨,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我特别崇拜两个人,一位是我的大愚祖师,他在民国时是湖北省教育部的次长,后来参加了全国议员的竞选。他听了太虚大师讲的《大乘起信论》后发心出家。另外一位我特别崇拜的人,是明末的四大高僧之首憨山大师,也就是大憨的憨字。我希望自己出家能像他们一样做个本分的出家人。

由画入道
这幅是我出家以前画的。97年的时候我就剃光头了,那时候开始画光头造型的绘画,主要是城市题材,表现城市人的焦虑、狂躁和无可奈何。因为上海这个大都市节奏非常快,我记得美国摇滚里有一首歌叫《无处可逃》,它真的有时候让你无处可逃,但你又要去面对现实,面对这么快的节奏,有时人的身心很疲惫。

这是我出家以后画的画,表现主义的味道非常浓厚。汶川大地震时,每个中国人的心都悬在那,都觉得要为这件事情做点什么。我当时画了一群孩子在废墟里读书。四年以后,它的现实意义自然而然地消解了,我就把这画给改过来了。改过来的原因契机是什么?周末时,有些居士带着孩子和我们一起做早晚课,唱梵呗、诵经、持咒,小孩发出来的声音和天籁一样,真好听。我被当时那个场景深深打动,所以把画的背景改为粉红色,就是一种很阳光、很明媚、但又很有现代感的背景,取名《呐喊》,意味着呼喊出心灵的真善美。

这也是出家以后画的,展现人如何面对死亡的问题。任何一个人一出生就意味着死,谁都逃不了,只是早点晚点而已。所以古今中外,所有的宗教、哲学家、文学家都在研究死亡这个课题。大家都听说一句话,“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为什么活着”,其实只要搞清楚其中的一个问题,后面两个问题就跟着解决了。

这幅画中间交抱的是一个骷髅的两性。“情”字这一关其实很难过。孔子讲过,年轻人戒之在色,年纪大了戒之在得。你去观察你们的父母,他们对钱财就非常地爱惜和珍惜,这是人的通病。学习佛法的目的就是放下执着,并不是让你不要,成为活在空中的人,而是如何更好去面对现状和现实,如何更好、更愉悦、更幸福地活着。学佛很简单,四个字——“离苦得乐”。当你觉得自己越活、越学、越烦恼、越痛苦的时候,赶紧停下脚步,第一反思,第二去找好的老师,也就是上善之师,因为你肯定走错路了。学佛只会越学越快乐,越学感觉生活越阳光、越美好。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画画。我出生在福建省永安市,也就是闽中地区。小时候家里比较贫寒,我父亲是老右派,母亲是个小学教员,但是我喜欢画画。画画的材料比较贵,买不起笔墨纸砚和颜料。于是我常常到后山去拣五颜六色的矿石,涂在地板和墙壁上。一来二去,逐渐走上了绘画艺术的道路。

89年我考上华东师范大学艺术系,93年毕业进上海大学工作。后来学校的几个学院合并,我成为了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建筑系的艺术老师。98年时,我的一张画就能卖到4万元,但是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彷徨和不安时不时会冒出来,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现在可能会明白一些,就是这种生活状态未必是我想要的。

当时没有其它的机缘,所以就这么待着。98年时,我在一个美术工作会议上碰到一位老同学,会议结束时刚好下雨,他叫我去他家拿雨披。我一进他家门,发现家里堆满了佛学典籍、书籍,还供着佛像。我从小就跟着我妈信佛,虽然她信佛是带有一点迷信色彩,但我对佛教不陌生,总隐隐地感觉头上有菩萨一直在关照自己。我们聊天时大雨滂沱,当我们聊完从他家出来时,虽没有彩虹,但云开雾散,阳光灿烂。在聊天过程中,我发现我同学的精神状态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他讲到佛法的时候充满了正能量,让我非常震撼。后来他借给我些书,我回来后就开始学佛经、读佛经。

我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艺术这条路,包括选择了绘画艺术这条路,因为我认为艺术可以净化人的心灵,陶冶情操,它具有逐渐改变社会的普世价值。接触佛法以后,我更加坚定了这种信念,但绘画艺术有时只能诠释部分的现象和因果,无法做到彻底、究竟、圆满地解释宇宙、苍生、万物。当我碰到佛法后,我发现它是在人的内心深处、灵魂深处去改造一个人,改造人的贪、嗔、痴、慢、疑、不正见。所以我自然而然地对佛法生起信心,这种信心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重建缘起
2005年7月,很偶然的一个机遇,我到了莫干山的高峰禅寺,也就是现在这个寺院。

我的人生中有几个想不到的事:我原先是拿油画笔、油画刀的,出家以后却拿了水泥匠用的刮刀;原先是搞艺术创作的,出家以后变成了一个看设计图纸的建庙工人。建这个庙花了11年时间,这里面有很多缘起和契机。

这个寺院原名是双髻禅庵,山原先叫双髻山。“庵”在古代指的是用茅草搭的房子,过去的修行者一般都常住在这里,后来逐渐演化为女众的修行道场。

实际上双髻禅庵一直是个男众道场。它的历史有1500多年,建于魏晋南北朝梁武帝的天监元年,也就是公元502年。我到这里时感觉蛮凄凉,因为历史这个寺院曾经出了很多位很重要的大师,最重要的大师有两位——一位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济公祖师。我今天先介绍一下高峰祖师,也是我们寺院高峰禅寺后来改名的来历。

高峰原妙祖师是南宋末元初的一位高僧。当时,忽必烈请西藏的喇嘛高僧来做他的国师,同时统领着整个中原的佛教。高峰祖师非常厉害,他看出了蒙古人的用心,让教理要而今天高峰祖师不可能像世俗人或将军一样,把袈裟一拉,号召一批人上战场。他只能用他的方式。高峰祖师告诉他的弟子,一不要出山,二不要出去做官,好好地在山林泉下安安静静地、老老实实地实修。他为汉地佛法留下了实修的一脉,所以当时也有人称他为“高峰古佛”,尤其在江南一带。

他的弟子是中峰明本国师,朝廷在高峰禅师过世后又追封他为“高峰国师”。有些美术基础的人都知道赵孟頫,他是高峰禅师的徒孙,他写的《高峰祖师行状》的原文现在仍在故宫博物院。因为高峰祖师的出现,这里原来的名字——双髻山、双髻禅庵,包括山底下的双髻村,全部改过来了。村子叫高峰村,寺院改为高峰禅寺,这座山也改叫高峰山。

我见到这座寺院时,寺院很破落。因为它几经战火和衰败,曾经还打过仗,最后被日本人烧毁。我们后来搞基建时,还挖出过这么长的机枪子弹。我们上早晚课时,如果外面下大雨,寺里就下小雨,有时候要用脸盆接水,同时还要打着雨伞,才能把功课做完。

我们这个团队非常不错,大家一起合作了十几年,就有一个共同的愿望,我们要把曾经在历史上起过如此重要作用的寺院恢复起来。这是我们的责任,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担当,我们的身份要求我们必须做这样的事情。

逆流而上
建设寺院会有很多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和困难。我们的山是一个单行道,过去还是土路,一场大雨就把这个路冲垮了。当时人们形容那个地方是鸡不生蛋、鸟不拉屎,不仅没有出家人,还欠了一屁股债。

盖寺院首先是“三通一平”,“三通”就是通水、通路、通电,“一平”就是平整场地。这个过程中有时就靠自己肩扛,尤其是前三年,我们中涌现了好几个大力士,我当时能挑到200斤。有一次我和一位村民,用一个下午把80多包、四吨多重的水泥扛上山,走的还是山路。我原先是拿个笔杆子的,现在变成拿扁担、用铲锹的人,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高峰禅寺海拔是374米,不算高。但由于它道路很崎岖,会给中途的转运带来非常大的麻烦。那时候,我自己就骨折过两次,一次是左手的无名指,还有一次是右脚的大拇趾。

盖这个寺院用了11年,讲起来很漫长,但如果和古人比起来其实只是毛毛雨。乐山大佛修建用了90多年,龙门石窟用了500年,罗马的圣彼得教堂用了100年,中外道场建设上都是经过好几代人的努力。

我们整个寺院最后建成了30多幢明清风格的现代建筑,具有现代传法功能。如果连马路合在一起,总共有2万多平方米。我们的初心是想建成这样的一个道场——一不做佛事,二不搞旅游,不搞经济,不搞经营;农禅并重,禅教并举;给现代人的修行提供个清静的环境。“禅”这个字拆开就是“单”和“衣”,指的是一件衣服。也就是说,当你把生活方式压缩到最极简,你可以腾出大量时间,而且生活会很愉快。

从艺术教育到生命教育
出家前,我是一位搞现代艺术的画家,主要是画表现主义题材、体现自我哲学主体的绘画。后来越画我觉得越不对劲,简单来说,不真实。出家以后,随之生活方式的改变,我的画风也逐渐开始改变。艺术来源于生活,佛法也一样。我们生活点点滴滴里面都透露了佛法,一个真正明白修行、会修行的人,会利用一切的环境和条件来修行。就像建寺院,看起来是我建设了这个寺院,其实是寺院把我重新构建了一遍。它净化了我,去掉了我内心深处的一些沉渣、贪嗔痴、执着和质劣。

画油画的出家人其实是屈指可数的,用油画、尤其是用现代艺术来传递对佛性的思考就更少了,这也是一种修行方式。前段时间,我在英国伦敦摩尔美术馆做了一次个人展览,高峰祖师的弘法风格是契理、契机的因时、因地、因人,我用现代的语言来置换,其实并没有离开传统佛法。

我从原先的学校、学院到现在的寺院,从原先的教师到现在的法师,外表的身份上有种转变,但内在并没有转变,因为寺院也是一个现代生命教育的体系。从学校的象牙塔走进了佛门,如何利用佛教和高峰禅寺这个平台,把正能量传递出去,传播好,传达好,这是作为一位教育工作者最大的幸福,也是他的价值所在。

谢谢大家,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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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9 15:5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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