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报告文学<戏说江滩>9、10

清风徐来

（9）重放历史的声音fficeffice" />

认识人一般都是先从五官面孔开始进行记忆活动的。咱中国人最讲究的礼仪也是放在见面之后叫“见面施礼”。 可见“见面”的重要。

如果见不到面，或现在还见不到面的时候又有一说，叫“笑貌容言”。就是说谈笑声是可以代替面容的。所以说作文是可以从听开始写的。

打开冬泳基地的录音机，重放历史的声音。

在一片沸沸扬扬的“四百点、五百点”的喧哗声中“乐半仙”的笑声酣然作响。轻快的言容当然是含着笑来表达的。他硕大而厚实的脑门由稀疏的头发护着后脑勺，颧骨、鼻骨突出，笑起来，皱纹便在他脸上划出一个“乐”字。两排整齐的牙齿象计算机上的键盘，上下敲打便生成一连串的数据。这让他的笑极富穿透力。在大树下有他的讲坛，周围都是他的听众。他的笑声如果一停总有一个悬念会稍后产生：“看走势，走势。”“A股调整即将来临”。“多空的激烈搏杀”。他平缓下嗓门，降低了音调故作神秘：“盘中大幅的震荡更是令投资者胆战心惊的。”然后便抛出些仙人指路的术语：“缩量上涨、放量回调”。“成为场内资金的避风港这便是政要放套”，以一句正确的废话结尾。他怎么不去顶替宋世雄。

几乎是同时，播放出一声女高音：“莫谈国事”。莫谈国事成年人都知道。此话如同蜻蜒点水，两边的声音嘎然而止。好像有人说了句“男不跟女斗”不过谁都没听到。

其实这女高音的高，不是那种拿腔作调，而是天生的，轻漂漂的。你听，她不管在说什么都是在“西”的音调上。不信？你来试试唱，来“豆、来、米…”可不准用黄陂腔唱啊。在“⒈⒉⒊⒋⒌⒍⒎ⅰ这八个音阶的音调数中她排在第七位”。我们呢大多在“米”字位，她比我们高了四度，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如果也来个“音容想貌”联翩呢？她应该是有浑厚的胸腔，不比韩红大也不能小于幺红的。身材吗，当然要像宋祖英最好，也会有一双能叫人迷醉且永远醒不了的…。这回差咦，神仙也神不起来了。她身高仅在1.6米左右，一副近视眼镜挡住了她本是又黑又大的眼睛，俊稍的脸庞配上经常露出的洁白的牙齿就是爱笑。她从不穿不带领子的T衫，也不穿南方女人爱穿的大裤筒休闲裤，来游泳也是穿着皮鞋的。拘谨的衣着和羞涩装扮，和着那么高的声调，高深莫测。还是“莫谈女人”啊。

“嘟—嘟—嘟！”的哨子声才是最实在、最响亮的：“出—工—了—”！

(10) 跟水在谈情说爱

说人是鱼变的，怕是没有人相信。如果说有人象鱼，都知道那只是文学的杜撰描述。再如果,你到江里看看，尤其是这些天水漫江滩，那些齐脖深的地方才是鱼们聚集的会所。

先看这头鱼吧，为什么不用尾要用“头“呢？那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大了。桩桩极短的头发像针状鳞片包装着他的头皮，整个面部狭窄而突出。由于眼皮子和眼珠子都大，还似乎总是睁着的就像一尊笑弥乐。一脊梁状的鼻子看不见鼻孔，一叶小嘴胡须被刮得净光挂不住一滴水。粗短的脖子，按比例量头就要算蛮小的了。再量量他的肩、他的胸、他的肚子、他的腰、他的臀、大腿还有脚，整个是肩阔、胸厚、肚园、腰瘦、屁股以下尽是瘦肉，如果再穿双大皮鞋摆个”一”字脚，不就是一位要减肥的卓别林了吗。鱼的生存状态是潜伏着的，于是我便用了这“头”鱼。

还有一层意思,在这群鱼中他在“顶游”的时候显得非常之轻松。有点领头的含意（未经官方恩准）。象是在跟水聊天，跟水在谈情说爱。江水哗——哗地从他的头顶双肩流过，又深情地把他周身按摩。而他呢，骄傲得象个皇帝由得众嫔妃献媚争宠。他微张着小口，趁头抬出水面换气的功夫亲了这个妃子一嘴，接着又亲那个媚娘一口。接吻的声音真亲切“吧滋吧滋”的。亲吧，亲吧的远远游去…。

跟着又一“匹”鱼，咳，不得不乱用单位词。这位比刚才那位吨位还要大，简直是条巨无霸。他的轰然入水是排山倒海式，产生的涌浪似潮水把个江面劈开一条缝。粗壮的臂膀伸直由前变成了鳍，兜住了水便往后甩，质量轻的被抛向半空，重的象瀑布。紧跟着这鳍又兜满了水成园孤状旋转开来，直搅得江水翻滚澎湃。这匹鱼吃醋了。他腾飞起来，跳跃着，扑打着，喊叫着，“嗨！那是我的爱”。刹那间尾随着那头鱼朝江心奔去…。

“游鱼潜绿水”—曹植的《情诗》啊，现在是“绿水养游鱼”。

侯哥

有意思，又刻画了四位冬泳人的形象，都是你身边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