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真正属于冬泳队的ffice ffice" /> 江滩基地一冷清,只有一个原因“有外事活动”。 一冷清那就是另一番形势了。昔日十分拥挤的草坪现在只有孤零零的几辆自行车傻站着。草坪也惘若有失:“我们就要改换门庭了么”? 草坪是历年的江水在洪水盘据时由泥沙自然沉淀而成的一片平缓的坡地,被冬泳队开辟成根据地后地表渐渐被劣实。而周边的蒿草便趁机疯狂长高,叶片肥硕的羽茅草也夹带着矮小的马鞭草们把坡地包围起来。 草坪下方有几条被泳者踩出来的小道,它们沿着洪水退下去的路线通向江边。上方是约为13度的一抹斜面高坡,由一棵粗壮的成年槐树和一群幼杨守卫。形成大片的绿阴足够可以庇佑上百人,的确是块观光纳凉的风水宝地。一面告示牌举了几张复印稿纸竖立在大树下,像征性的在宣布“这是江岸区冬泳队基地”。 在中国的立法活动里特别尊重来自民间的“民约俗定”。同样是在咱中国还有一大忌讳“法不治众”。 搭“儿童节”便车到江滩来的有一帮信徒就看中这块风水宝地。他们虔诚的点燃烛花,护着圣火,接力传递。他们老幼齐诵:“圣神请你降临,充满你信者的心…阿肋路亚”。虽说朗诵者女性居多,但有三四十人,也可谓人多势众。骑自行车来的“留守部队”能有多少,一骑一人势单力薄。面对个个长得慈眉善目且组织纪律性极强的信徒们想说“请你们换个地方”都开不了口。只能对他们偶有的摇树游戏进行规劝,还不能够说:“此山由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人家付钱吧。基地的创建者在这帮与世无争的神民面前成了弱势群体。更为弱势的干脆把衣裤脱在江边,就在衣裤的视线里活动。 真正属于冬泳队的是有知识产权的江滩地名:“白船”;“三支沟”;“玛莉娅航线”;“汤池”……。 (8)草坪变成了操场 提起这个人如果就直叫周伯通就不是金庸先生的原意了。 他的座骑是匹吃电能的小马有着银色的皮毛,后蹄子喜欢往坑里面蹭。它每次驮来的东西都足够俩个人用。一张可以躺下两个人的大铺垫,除了游泳的全部行头外总还带有许多、仍然是足够两个人吃的香瓜,桃子,香蕉,也有过黄瓜、西红柿。他在吃它们之前总要掏出把明晃晃的利刃弄弄皮呀洗干净。他脱掉上装短裤,裸露部分除了手掌、脚掌心以外,浑身上下象是被棕榈油浸泡过的,结实的没有一丝半点松了劲的肉,圆鼓隆東的。葱头状的脑袋栽着三五撮杂五色毛发,无规则的耷拉着,横开两只圆孔露出的也是褚色的眼睛,相当拾称的鼻子嘴巴若不是额头上有三道皱纹只看体形充其量是位弱冠少年。但他已不小了,他从兜里摸出一钢质口哨烟斗般噙在嘴里冷不丁的“嘟…嘟!”喊出了一声五十年前的口令:“出工啦。”这一下五十年代后生的人不显陌生了,立刻会有人回应:“收队!”笑声又引响出阵阵哨音,一时间把个草坪变成了操场。有更多的人把自已的回忆也浓缩成口号趁着哨音的伴奏喧泄出来:“开工哟”,“下河啰”,“出发!”,“ 漂哟”,“前进…”五花八门。哨音成了指挥棒,几十号着泳装的男女也悠地变成只只鸭子,扑哧扑哧、摇摇摆摆地朝江边晃去。还有人领头哼着:我是公社小社员\我每天早晨赶着它们到池塘去……。 可这里毕竞不是池塘。在元月份的那场大雾里,如果有这哨音在起鸣,那两位仁兄你们会永远消失在雾里么? |